3本真名士自风流种田小说,世间百态生动细

2022/10/5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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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书荒的书虫们,让我们一起进入小说的海洋吧。

第一本:《明朝谋生手册》

简介:家有良田百来亩,也算殷实小地主。奈何年方十四却突然被人叫爹,刚得手的功名眼看又要飞了,小秀才汪孚林表示压力山大。汪氏家训第一条: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隆万之交,世风奢靡,风月浮华,谋生却大不易,汪小官人不走寻常路的征途,就此开始。

入坑指南:

自打上次在歙县学宫明伦堂中,瞻仰了一番知县大人的风采之后,汪孚林还没有机会再见叶钧耀这位歙县之主。

据他这些天来打探得知,这位新任知县是三甲同进士,按理榜下即用,但他想等个好缺,所以候选一年多,最后还是因为歙县令房寰丁忧出缺,他这才捞到歙县这徽州首县的县令,一路紧赶慢赶,竟然赶上了主持二月底的县试。至于其他政绩,才上任四个多月的叶县尊自然谈不上,初上任只顾得上全力和士林缙绅之间搞好关系,否则上一次也不会打着那样的名义请了大宗师同去徽州府衙。

可要说其他的,汪孚林就着实两眼一抹黑了。程老爷毕竟是初识,程乃轩又挨了一顿痛打在养伤,他不可能一有什么不了解就跑去人那里探问。而其他的人如客栈掌柜,如在歙县县学打杂过三年的秋枫,全都层次太低,就如同此时此刻的他自己一样,没有太多资源去接触高层。而且这次召见来得突然,他根本摸不清是什么目的。

正因为如此,他请长姐派人把金宝送回去,自己则匆匆跟着来传话的一个亲随前往县衙。一路穿过甬道,绕过各式建筑,来到后头三堂的时候,汪孚林尽力表现得小心翼翼一些,以便符合自己眼下的身份。

他在明伦堂上大发神威,那是为了自卫反击,眼下在一县之主面前慷慨激昂,那就是喧宾夺主了。起初几句没营养的寒暄对话之后,叶钧耀便深深叹息道:“想当初流言刚起的时候,本县就觉得不对,可待想要追查的时候,这风波竟是直接席卷到本县自己身上来了。所以为了避嫌,本县只能静观其变。”

“学生此次能够逃脱一劫,都是大宗师明察秋毫,老父母神目如电。”汪孚林不管是不是肉麻,直接高帽子送上一顶再说。

“那是你自己仁孝双全。”叶钧耀毕竟也是新进士,对于这样的吹捧,他的脸皮还没修炼出足够的厚度。他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这才试探道,“昨日本县应段府尊之命,为大宗师设过送行宴,今天你和其他生员去给大宗师送行,大宗师可有说什么?”

这一个问题原本平平常常,但汪孚林顿时纠结了。难道他能说,因为自己出恭尿遁,以至于秋枫去卖弄了一首诗,而自己本人根本就没和谢廷杰说上话,就和这位回返南京的大宗师错过了?于是,他不得不在心底快速思量该怎么回答,就在他打算避重就轻应付过去的时候,叶钧耀突然瞥见外头有人影闪动,立刻皱眉喝道:“谁在外头?”

“回禀堂尊,是小人。”

随着这声音,一个身穿吏衫的中年人进了三堂。他先是瞥了汪孚林一眼,这才深深躬下身说:“堂尊,刚刚从徽州府衙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咱们县不少生员跑到徽州府学那去闹事了!”

此话一出,叶钧耀险些没跳起来。总算他还记得在属吏面前得不动声色,因此故作威严地挑了挑眉道:“怎么回事?”

汪孚林也同样莫名惊诧。今天程奎那些人险些被人骗去府城小北门,闹出一场和大宗师送行失之交臂的笑话,故而心中恼火要去争执讨个公道,这事情可以理解,可竟然不是在城门口直接发作,而是要跑去徽州府学发难么?他正庆幸自己找了个借口跑得飞快,却冷不丁发现那中年属吏竟是眼睛直往自己身上瞟。一瞬间,他登时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吧,这种破事还能扯上我?

果然,那中年属吏瞟了他几眼后,便谦卑地弯下腰道:“堂尊,这事情说来话长,总而言之,似乎是府学里头五县生员挤兑了汪小官人,学宫里头的生员们心中不忿,就跑去为汪小官人讨公道了!”

看到叶钧耀那震惊的目光立刻落到了自己身上,汪孚林登时心中暗自叫苦。这简直是躺着也中枪啊!你们闹事就去闹事,非得扯上我这个早就遁了的人做什么?

叶钧耀苦恼地揉了揉眉心,继而一弹袍角站起身,随即吩咐道:“备轿,去府城!”

等那中年属吏连声答应之后退了出去,他便看着汪孚林说道:“你也一起,顺便给本县好好解释解释,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徽州一府六县,徽州府学的生员都来自六县县学。每年的科考,各县县学除了遴选出一二等去考举人外,也会遴选出二十五人为府学附生,年岁久的方才补入廪生和增广生。从前这都是按照名次定,可因为最初府学之中一半人都来自歙县,其他五县不服力争,就变成了按照各县派名额,歙县五人,其他五县各四人。

如此一届一届循环往复,府学中歙县生员的数量就稀释到了相当少的地步,这么一点人根本连水花都响不起来,顶尖歙县生员也就不乐意呆在府学。

而且,府学县学这种官方学校如今早已式微,都是些不上不下的生员们在里头点卯熬资格,等成了廪生可以得一份廪米,又或者得到岁贡推举入国子监的资格。真要说学问,还得去书院。而在这一条上,徽州府学又同样输给了歙县县学。歙县学宫射圃之中早年就重建了紫阳书院,定期延请大儒来讲学,而徽州府学却只有那训导和教授几个学问平平的学官,久而久之,府学里头的歙县生员都约定俗成一般,一面在府学点卯,一面在紫阳书院读书。

这下子,府学便成了除却歙县之外,其他五县生员的天地。

当然,徽州府并不止一家紫阳书院,还有的是更多其他书院。这些书院中,有的不限出身,有的只面对生员。

比如设在歙县学宫射圃之中的紫阳书院,乃是理学中心;设在黟县城南儒学原址上的碧阳书院,也带着完全官方的特质;这两家只面对有功名的秀才以及有潜质的童生。而又比如婺源县中云乡的福山书院,因为曾经有湛若水讲过课,俨然心学一系的大本营之一;祁门县城东眉山的东山书院,半官半民,亦常常延请名师,颇有名气;黟县集成书院,带着黄氏一族的族学性质……这些就是有教无类。再加上社学私塾族学,整个徽州府读书风气几和江南平齐。

确切的说,优秀的五县生员根本不屑于在府学混日子,只不过拿着个府学名头,人却到徽州府这些大书院,甚至江南那些有名的书院去苦读上进了。只有大书院进不去,小书院不屑读的那些五县生员,才会在府学熬资格。等着岁贡、拔贡、恩贡这样的机遇,能够不用出钱就混个监生的名头。

在府学里混了多年日子的程文烈等人从歙县县城新安门送走谢廷杰后,没有再往县城中绕路,而是西行从府城大北门返回,一个个都虎着脸很不自在。他们本来是想让那汪孚林出个丑,让大宗师知道他除了慧眼识英才收了个好儿子,其余的一无是处,谁知道汪孚林身边那书童竟是抛出了那么一首诗!

连大宗师都赞不绝口!

“那汪孚林不过是道试最后一名,年纪又小,钻研经史文章都已经很勉强了,还能有诗才?”

“若是真有那样的真才实学,早就应该夺下案首了!”

“肯定是请人代笔!”

“都是因为那汪孚林,我们好些人的送别诗都没来得及送给大宗师!”

此时此刻,回程的徽州府学其他五县生员足有五六十人,大多数人脸上都阴霾密布,大为不忿。要说附郭首县歙县以及徽州府其他五县原本有什么样的纷争,最初也说不上,但徽州乃是山区,六县口音不大相同,常常这地儿听不懂那地儿的方言,再加上贫富不均,歙县方圆百余里,而最小的绩溪方圆不过二十余里,彼此之间也就谈不上一条心。而如今上升到这样对峙的局面,说到底,只有为首的程文烈等寥寥数人知道,都是夏税的风波。

此时此刻,程文烈便开口建议道:“我们找个地方合计合计,一定要出了这口气!”

此话一出,众人自然纷纷响应。找了一处安静的小酒馆,坐下之后,几杯酒下肚,渐渐就有人怨气更大了,骂骂咧咧都是抱怨,至于本来那所谓合计商量的初衷,反而被酒虫给冲淡了。等到这一伙醉意微醺的生员们复又回到了府学门前时,登时被那八字墙上贴满的墨迹淋漓字纸给惊呆了。这还不算,就只见那黑压压几十个歙县生员正堵在门口,气势极其嚣张。

面对这一幕,程文烈只觉一股火气直冲脑际,冲上去就怒喝道:“竟敢围堵府学,谁给的你们熊心豹子胆!”

程奎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也毫不理会两人是同姓,往上推祖宗几十代,说不定还是同根同源。作为领袖,他对程文烈的唾沫星子乱飞应对更加强硬。

“谁给的我们胆子?就许你们阴谋诡计,又是调虎离山,又是造谣污蔑,就不许我们来讨个公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汪孚林那流言是怎么来的!”

此时此刻,被程奎这一骂,程文烈登时气得脸都青了,心头却大为不安。

这层窗户纸怎会被捅破了?

“胡言乱语,你这是污蔑!”

第二本:《寒门宰相》

简介:宋太祖赵匡胤曾言:“宰相须用读书人。”简单的说,这是寒门学子官至宰相的故事。

入坑指南:

章衡走后,章越看着这厚厚一叠心道,终于有事做了。

郭林道:“你将此写好了,他人再如何也挑不出错来。我看看,若是你写不完,我也替你写些。”

“那如何省得,师兄你写一页三钱半,我一页才一钱。”

郭林道:“你知道就好,不过你写慢些无妨,最要紧是不许有错字漏字,否则一日就白写了。”

章越道:“果真师兄对我最好了,不过若是一页错漏一字扣一钱,那么一页我就白抄了。若是错两字,我岂非要倒找钱给他们。”

郭林闻言拍腿笑了笑起来道:“师弟,你这时还会说笑。你这性子真不知说你什么好。”

章越微微一笑,当即往磨好的墨里倒水,调匀墨色后当即提笔抄起书来。

郭林站在章越身后看了一会,他有些担心章越的字仍是不合意,或是求快而有所潦草。郭林但见章越一笔一划勾画清楚,写得是正正规规的楷书,且还有些许的古雅之意。

郭林不由问道:“师弟近来临得是《宣示表》?”

章越一听很高兴,郭林能看得出来,说明自己的字经过昨夜一番苦练,虽说没有得意,但也有几分得起形了。

“师兄果真好眼力啊,你看看可还行吗?”

郭林道:“有些许长进吧,看来平日我让你抄经终于见成效了。照着如此写,功夫下久了,笔力自到,筋骨自成。”

“好的。”

于是章越继续抄起书来,如郭林所言,抄书也是练字嘛。

宋朝是一个文化登峰造极的时代,士大夫们沉醉于文墨之道,而忽略了武功。宋朝皇帝也是如此,几代皇帝都是书法大家。故而从上至下形成对书法一等追求,写一笔好字是算是人的另一张脸面吧。

趁着抄书的机会练字,还有免费的笔墨用,尽管只有一钱,但何乐不为。

想到这里,章越不由心平气和,继续将抄书当作一项技艺来锻炼。

章越与郭林二人抄的不同,郭林抄得是赋策,应该是由学堂上的学子所作,现在仍有唐时行卷的习气。学生平日的得意之作都要抄录下来,由本人或亲朋师长请高官过目,代为延誉。

比如政坛上的大伯乐欧阳修,提携了王安石,苏轼,苏家三夫子。

王安石就是曾巩推荐给欧阳修的,王安石与曾巩是同乡,曾巩之妹嫁给王安石的兄长王安国。而曾巩又是欧阳修最得意的弟子。

曾巩向欧阳修推荐时言‘巩之友有王安石者,文甚古,行称其文。虽已得科名,然居今知王安石者上少也。彼诚自重,不愿知于人。’

以王安石性子,若没有欧阳修的提携,曾巩的举荐会艰难许多。

郭林字写得好,故而族学里学生行卷邀名用的。

而章越字写得差,抄录的都是些已经及第过读书人的文章,然后给每个学生都抄录一份如此。因为字丑所以不能外扬,只能内部消化。

章越所抄的是赋。

进士考试中有诗,赋,策,论等体裁,但分量最重的是诗赋,赋又在诗之上。

一篇赋的好坏,决定考生去留,其余则定上下。这篇赋都非名家所作,而每篇要抄录三十六份,也就说族学里一共有三十六名学生。

章越算了算大约是一页多些,不知是按一页算,还是一页半算。

章越认真写来,这才抄了两篇。

这时候职事已端着一案到来:“不可在书室吃饭,要吃去室外。”

“可有桌案?”郭林问道。

“没有。”职事这小老头甩下这句话即走了。

这是要他们蹲着吃。

章越倒是没那么多讲究,小时候饭厅没有电视,为此端着饭跑到客厅吃饭也是经常。

但他见到郭林有些愤怒。他虽是家贫,但自小也是承诗书之教的。吃饭必用桌案,且必须‘食居人之左,羹居人之右’。

眼见摆在地上的饭食,郭林不由犯难。

章越想了想道:“师兄,我们初来乍到,应并非书院薄待你我之处。坤卦上不是有云‘直方大,不习无不利’。你我刚到族学,他们最多不搭理,彼此又无利害冲突,非逐我等之意。”

郭林点点头道:“说的对。我们一并找职事商量。”

当即郭林走到职事那拱手言道:“食无案,不成礼。我们虽来佣书,但也是读书人,请以读书人之礼待之。”

职事不满道:“又来生事?吃饭就吃饭,哪有那么多名堂,这急切之间又去哪里给你们找食案?”

郭林欲再言,章越出面道:“我方才路过射圃,旁有一方亭,还请职事允我们去此食用午食。”

“随你们。”

“多谢职事。”

郭林,章越二人当即端着食案走到亭中。饭是稻米饭,压得很实,汤是盐豉汤。饭和汤都是双份,还有一碟咸菜由章越和郭林共食。

在学究家里顿顿吃稀,这里好歹能吃一顿干的。

章越已是端起饭来飞快地扒了两大口,然后闭上眼睛感受着饭粒充斥着嘴巴的感觉。这稻米饭是炊制的,既带着木桶香味,咀嚼在嘴里又是格外的松软香甜。

这是真木桶饭,不是快餐店里铁盆外裹着个木桶壳。

“慢些!”郭林提醒道。

章越笑了笑夹了块清脆可口的咸菜,陪着米饭吞咽下去后,又端起盐豉汤喝了一口,浓郁的酱香。

这一顿稻米饭倒是令章越幸福感爆棚。

章越与郭林一边吃一边看着族学里的学生们陆续走去吃饭,身旁都跟着书童为他们背负书箱,箭袋。

午后用饭借宿,学生不是继续回昼锦堂里继续读书。这时读书人还是有着所谓食饱不可久坐,会伤气血的说法。

这时候子弟门会去习射,投壶,游息。

从早到晚一直坐在那苦读,这是没钱人才为之的事,甚至读累了小睡一会也会被骂作昼寝。

只有穷人家才晚上不读书,至于衙内们有点不起蜡烛之说?

章越再度看到斋长章衡于一众学子簇拥之中,来到箭垛前。

在众学子注目之时,章衡微微一笑从书童手里接过弓。但见章衡身形笔直如松,一手箭如连珠,无一不命中红色的垛心,左右学子见此喝采起来。

章越也不由在心底喝采。

郭林道:“族学里斋长自是了得,勿招惹他。”

饭后二人继续抄录文章。

不知不觉已至天黑,郭林已是抄毕,但章越却仍有十几篇没有抄完。

郭林先捡起章越的文章先校对了一遍,挑出了个错字漏字的地方,然后又见章越写得慢然后道:“我给你抄吧!”

章越道:“天黑了,师兄先下山,不然路就不好走了?”

“那我留下你一人下山?”

郭林当即拿过一半替章越抄写起来。章越边写边道:“坤卦说得‘含章可贞,或从王事,无成有终。’我算是明白了。”

这话的意思是做事情不要你做得多好,但一定要事事有所交代才行。书可以抄得慢字差些无妨,但全部抄完却不关乎能力,而是在于态度。

“道理可以从书中得,但还不是自己的,最后需在事上磨方可。师兄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郭林点点头:“师弟说的对,此就是厚德,唯有厚德才能载物。经历此事,也算磨一磨你的心性。”

章越与郭林对话,传至屋外。

职事听了不由抚须微笑:“真有意思。”

等到天黑,章越已是抄录完毕将三十六篇交给了职事。

职事道:“这些值多少钱,你们问斋长,我才懒得管你们的事。”

“多谢职事!”章越郭林一并行礼,然后准备告辞下山。

“慢着!”职事开口道,“天这么黑,你如何下山?”

章越和郭林对视一眼。

职事道:“我这里有些松油,你去折些树枝树皮来,我给你们做个火把!”

章越郭林闻言大喜心道,还是有好人啊。

当下职事给章越,郭林作了支火把。师兄弟二人一并持此下山。

章越此刻心情不错说着趣事,但郭林却一脸凝重地叮嘱道:“咱们走路归走路,若听后身后窸窣的怪声,千万不要回头,直直往前走就是。”

“为何?”

“你照着听就是了,你看山那片似个坟头,咱们安安静静地走过去就好了。”

章越见郭林如此,也不好再说,气氛有些压抑。天边月光暗淡星星稀落,四野一片漆黑,师兄弟二人并肩擎着火把。火把照亮了眼前的方寸之地,但却给二人平添了许多勇气。

章越与郭林一起如此走了数里夜路方才回到家里。

此刻火把已快燃尽,幸喜却见远远地一盏灯笼亮起,在夜色中朦朦胧胧的。走到近处二人看见郭学究强撑病体与她浑家一起提着灯笼正在屋门外等候着自己和郭林。

郭林见这一幕几乎泪崩,丢了书囊奔向前跪在郭学究面前道:“爹爹孩儿不孝,如此迟方才回来,累你在屋外等候。”

章越随后赶到连忙道:“先生,是我的不是,我抄书抄得迟了,累师兄陪我抄写到现在。”

郭学究扶起郭林道:“回来就好,老夫只是挂心罢了,你们如何回来的?”

章越道:“先生,是职事给我作了火把,我和师兄一路照回来的,那职事话虽说得不好听,但却是善人。”

郭学究道:“那需谢谢人家,好了你们赶快进去洗漱,家里还没有吃食?”

学究浑家道:“还有一块饼子。”

“各分作一半,你们吃了饼子,就去歇息吧!忙了一日都乏了吧!”

“爹爹孩儿不乏,孩儿还要再读一会书!”郭林言道。

“我陪师兄一起。”章越在旁言道。

“好吧。”郭学究点了点头,又对浑家吩咐道,“快熄了灯笼,费油!”

第三本:《从农家子开始的古代生活》

简介:打南边有个江宁府,治下有个宥阳县,县里头出了个徐秀才。一路科举考上举人、进士、做了官!盛家有个庶出的六姑娘叫做明兰,聪慧机警,蕙质兰心,心有成算。可爱懂事的盛小六才十岁上就被徐秀才给盯上了,借着科举中式的东风登门求娶。稳了后宅,徐秀才就放飞了自我······这是一个轻松和谐愉快的故事······

入坑指南:

“二哥喝水。”

“二哥你累不累,我给你按按吧!”

徐章很狗腿的给徐文端茶递水,还要按摩,强行的那种,话还没说完人就到了徐文背后,手搭在了徐文的肩上按了起来。

徐文抖掉徐章的手,转身狐疑的看着他:“别别别,有什么事儿直说就是,别来这些虚的。”

徐章笑盈盈的说:“祖父给你的那本秘籍给我也看看呗!”

徐文有些惊讶:“不过是一些技法和先祖留下的心得而已,又没什么旁的东西,你要看这个做什么?”

徐章说:“这俗话说得好,一副强健的身体是读书的本钱呀,若是整日病病殃殃的,便是书读的再好,又有什么用?”

“就像盛家二房的那个探花老爷,咱们那位姑祖父,那可是探花郎呀,却因身子骨不好,早早就病逝了,多可惜呀,我想着天天在屋子里坐着读书,这身子骨都快生锈了,若是能够练些武艺的话,也能够强身健体不是。”

徐文听得连连点头,然后便把那本发黄的心得笔记拿给了徐章。

徐章顿时便如获至宝,略略翻了一遍,书不厚,拢共只有四十多张纸,图文并茂,文字占据的篇幅多谢,图画略显粗糙,并不如何生动。

徐章顿时便有了主意,“四哥,借我几日,等我抄录下来就还你。”

“成,没问题!”徐章上午要去学塾读书,能够用的自然只有下午。

再说了,徐文如今还没开始学武呢,便是给他看也看不太懂里头的东西。

为此徐章特意跑到后院,从家里的大白鹅身上拔了好几只鹅毛下来,代价就是被大白鹅从后院追到了前院,追着连咬了好几口,还死活不肯放过徐章。

最后徐章还是躲到屋里,关上了门,这才躲开了,大白鹅在门外扑腾了半晌,不停扑腾着翅膀,嘎嘎噶的大声叫着,家里人一个个都掩着嘴直笑,却没人敢上去招惹还在盛怒中的白鹅。

记仇的大白鹅在房门外守了徐章好几个时辰,可惜徐章却沉寂于抄录秘籍的世界里,几个时辰里连茅房都没上过一次。

徐章试了五六次,才勉强能够用鹅毛做笔,不过两天的功夫,就把那本发黄的秘籍从文字到图画都给临摹了下来。

之后徐章还特意找到徐青山,让他也照着给徐文的样子给自己也做一根木锏,为了增加重量,徐青山特意稍稍增大了一些木锏的尺寸,还去山上砍了几根分量沉的好木头,使得一根四尺长的木锏重量约到了四五斤的样子。

不过再等个把月,木头里的水分散发掉了之后,这重量就会降下不少。

锏在技法上,与刀法剑法接近,其主要击法有击、枭、刺、点、拦、格、劈、架、截、吹、扫、撩、盖、滚、压等。

这些在秘籍上都有记载,还有先祖留下的心得和一套锏法,招式简单,画的也不精致,不过是一些技法的简单组合,好在都是用近乎白话文的词句论述,并不难看懂。

可看懂归看懂,理解归理解。

好在徐章算是有些功夫底子在身上,学起锏法来,倒是比徐文这个门外汉要似模似样的多。

前世的时候,徐章看过的一本武侠小说里头,有个主角,身负血海深仇,自幼练刀,却只专注于一项拔刀术,每日拔刀一万次,十余年后,一刀出,天涯咫尺,近乎天下无敌。

徐章没有第一时间就练那套锏法,而是先将锏的基本用法都给弄清楚,然后每日勤练不缀,主要的体能训练一样都没落下,还随着身体素质的增强不断的做出调整,毕竟再厉害的武功也需要一副强健的体魄才能支撑。

十余日后,二月中旬,家里的霉豆腐又卖出去不少,家里头又多了一两贯的进账。

不过对外徐家管霉豆腐叫做豆腐乳,还在前头加上两个字,徐家,全名徐家豆腐乳。

徐家并未自己出面盘铺子贩卖豆腐乳,而是雇了村里的几个口齿伶俐的后生,学着货郎在附近的村寨贩卖。

其实主要是盘铺子的价格太贵了,而且若是光卖豆腐乳的话不怎么划算。

随着徐家豆腐乳在周边村子逐渐传开来,慢慢的也就传到了镇上,这几日镇上陆陆续续来了好几次登门拜访的,都是些嗅觉灵敏的商贩,想将近来声名鹊起的徐家豆腐乳贩到镇上去。

时间进入三月,温度逐渐高了起来,徐家豆腐乳的生意倒是越来越好了,眼瞅着徐家豆腐乳的名声在镇上逐渐流传开,徐青山便跑了一趟镇上,在丽水大街码头附近,洪家豆腐摊儿的边上租下个摊位,第二日老爷子和石氏便带着放弃了读书的徐文,带着三个坛子的徐家豆腐乳,在码头附近租的摊位上贩卖。

虽然徐家豆腐乳的名声已经传了开,可毕竟是新鲜东西,头前几日买的人并不多,每日都有剩余。

直到第三日才渐渐好了起来,到了下午未正时分,倒是卖的差不多了,不过还没有到人人争相吹捧的地步。

徐章还在学塾里头读书,如今已经开始试着作经帖文章了。

徐青福三兄弟则带着妇人们和徐彬在家耕田引水,将粮种洒下,培育秧苗。

时间来到四月份,家里的四百多坛霉豆腐卖了五分之一多一点,多的时候每日都能卖出去两三子,少的时候也有一坛左右。

一切都在有条不絮的进行的。

直到四月二十三这日,家里的秧苗都已经移栽完成,一个陌生人却来到了大湾村,找到了徐家。

这人四十多岁,身上穿着绸缎做的衣服,中等身材,脸有些圆,一双小眼睛里头透着精明。

“某姓许,来自盛家,替大老爷管着盛家名下所有杂货铺的事儿,近日听镇上的管事儿说了徐家豆腐乳之名,匆匆赶来,多有叨扰,还望老爷子莫要见怪才是。”

姓许的掌柜直接开门见山,点名了自己的来意,没有丝毫遮掩。

老爷子赶忙将人迎进了正堂,送上茶水,奉若上宾。

“徐掌柜此来可是为了我家豆腐乳的生意?”

听闻是盛家的人,老爷子天然带着信任。

徐掌柜笑着说道:“正是,我想从老爷子这儿进些豆腐乳去县里贩卖,至于这价钱吗?便和老爷子在镇上贩卖的一样,溧水镇上也有咱们盛家的杂货铺,都归许某掌管,若是老爷子不介意的话,可将家中的豆腐乳都卖予许某,咱们双方签订契书,日后你们徐家负责制作,我们盛家负责贩卖,不知老爷子意下如何?”

徐老爷子说:“如此自然是最好的,可是现如今家中只剩下三百多坛的豆腐乳了,若是想要做出好的豆腐乳的话,非得等到秋后入冬不可,家里剩下的这些,倒是都能够卖给许掌柜的。”

许掌柜倒是并不怎么诧异:“这俗话说得好,物以稀为贵,这豆腐乳若是这般容易做出来,也卖不到如今这般价格了。”

“老爷子,敢问您家一坛子豆腐乳共有多少块?”徐家卖豆腐乳是按一文钱一块卖的,许掌柜是来做生意的,又不是做慈善,自然要问清楚。

这俗话说得好,亲兄弟还明算账,何况徐家和盛家是早就出了五服的亲戚,血脉什么的老早就淡薄了,如今盛家的掌柜找上门来,显然是盛家在关照自家,老爷子可不是那种不知事儿的人。

老爷子说:“如今这些都是大坛子,一坛大概有六百块左右,或许会有些出入,但也顶天了也就是几块而已。”这些坛子都是后来从县里买回来的那种大一些的坛子。

“不瞒许掌柜的,我家打算下次便推出三种坛子,一种是这种能装六百块的大坛子,还有能装三百块,和一百二十块的小坛子,有些客人一次买的多,便一次买一坛,如此也能方便些,而且我家豆腐乳耐放,只要放在阴凉处,便是存一整年也不会坏。”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许掌柜听到老爷子说准备推出三种坛子的时候眼睛里头就有精光一闪而逝。

坛子太小了,能装的豆腐乳少,再搭上坛子自然不划算,可若是稍微大上一些那便无妨了。

若是小门小户的寻常百姓来买,自然是按块儿卖,大坛子也可回收,可若是大户人家来买,自然是一坛子一坛子的买,那些个大户人家里头哪一个不是人口众多,仆役如云的,区区一大坛子,也不过十天半个月的量罢了。

可若是那些个中产之家,大坛子确实有些多了,若是用些小一点的坛子就划算多了,便是价钱贵上那么几文,他们也不会介意。

能想出这般法子,看来徐家人还是有几分聪明,而且并没有借着和盛家有亲就摆高姿态,顺杆往上爬,瞧着态度颇为诚恳,难怪老爷让特意关照一下徐家。

许掌柜的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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