婺源middot坐标消失的沿河公
2022/6/10 来源:不详友情提示:请不要为逼格心疼流量!
听歌看文,逼格陡增!
为了让大家更好理解这篇文章,请务必先听两首歌——
文章前半部分,说的是这个:
文章的后半部分,说的是这个:
每一座城市每天都在经历着消失,每每用苍白的文字记录这些逝去的画面时,内心总掩不住一丝惆怅,世界是在变化发展,但并非每一个变化都会更好。
——撒啦
集市,是人类社会最初的样子。
当中国所有城市都照猫画虎、千人一面时,集市成为窥探城市真容的最后窗口,因此尽管北京遍地高楼,外国人最喜欢去的地方还是庙会。
婺源最后的集市,在东门桥底。但在东门桥底之前,婺源有沿河公路。
(一)
有菜市场的地方就有集市。近三十年前,因有西门集贸市场,遂有集市。我在沿河公路住了十七年,亲历了集市的盛况。从步行街西门桥底直至今日之南门停车场,包括今日西门桥头步行街往下至桥底同今日步行街派拉蒙至沿河路两个斜坡,全长约一千米。从早到晚人潮汹涌,看似杂乱无章却划分得井然有序。
今日步行街派拉蒙至沿河路斜坡,是卖“黄烟”和修表的地盘。卖“黄烟”的将生烟丝整齐码在木板之上,一支旱烟筒用以顾客试吸,顾客满意,价钱谈妥,便用一把菜刀将烟丝切好上称,用报纸包得四四方方,最后麻绳扎好。卖烟的印象里比较深的有一个“鄱阳佬”,婺源话说得半溜不溜的,煞是有趣。“鄱阳佬”的边上是一个修表的,一面小课桌,用四块透明玻璃搭起了一个小工作台,玻璃上贴着“精修各国钟表”,修表的是一个瘦高个,一丝不苟地穿着西装,白衬衣外面罩着一件鸡心领羊毛衫,如果不是台子上一堆“上海”“海鸥”的表壳出卖了他,单看行头同课堂上的教师别无二致,干活的时候会从一个小铅笔盒里掏出特制工具,用上下眼皮夹起一个放大镜埋头,无事可做的时候就捧一本《三国》坐在太阳底下翻看,从不和旁边卖“黄烟”的聊天,那种技术工种不与烟农搭话的高冷逼格至今令我神往,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的人生志向就是成为一个高逼的修表匠。
这段斜坡的中段有一个收蛇的中年妇女,一间小木棚,贴着一个巨大的“蛇”字,每每有捕蛇者前来交易,便会将蛇倒在地上,她会在迅速判断蛇的品种和成色后,用一支小木棍吸引蛇的注意力,然后另一只手迅速将一个麻袋套下扎好,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我曾经好奇地问过她,为什么要炸起来,她说蛇是冷血动物,见光会狂躁。
之所以特别提起,因为她的儿子是我的学弟,如今婺源最大的一家车行的老板,白娘子便是他事业的第一桶金!
二
从现在的南门停车场直至家具市场,是“年画”的天下,一路过去,或摆或挂,五彩斑斓。在那个没有湖南卫视和浙江卫视的年代,人们的审美观普遍比较正常和健康,除了财神和关二哥,铺天盖地都是“四大天王”,配字一针见血——“港台超级巨星”。那是一个从发型上就能判断信仰的粗暴年代,中分的买刘德华,四六的买黎明,三七的买郭富城,平头的基本是张学友的拥趸。
那个时候卖一种比较特殊的招贴画,是一种九格的电影海报,一张纸上,用简单粗暴的截图直接截取电影里的九个画面,来自乡村的和城乡结合部的农民、半农民们却之若骛,精心挑选,买回家挂在正堂两侧,日夜欣赏。
很多年后,这种简单粗暴的“九宫格”式乡土审美被一种叫做“